菩珠见他这般怒冲冲去了,不放心,悄悄跟出去,躲在门后偷看他。
他倒没继续跑去外面,就待在庭院里来回不停地打着转,看起来燥热难安的样子。
问几句和他有关的旧事,纯粹出于关心而已,他竟又翻脸,劈头就是冷言冷语,说话还这般诛心。
实是莫名其妙!
菩珠本也着恼。但见他这副样子,却又想起骆保方才向自己讲的话。
也是奇怪,自己八岁之后的那段经历,按理说和他有些类似,各有各的苦痛,但自己如今想起来,心中印象最鲜明的,还是菊阿姆和她相依为命处处保护她的点点滴滴,求生之苦和这种暖心相比,倒淡薄了不少。而想到他十六岁那年的遭遇,或是骆保描述得太过煽情,不知为何,总觉他颇是可怜,比自己好像还要可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