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金步摇打到的一侧面颊微痛,又痒,令人很不舒服。他说话的语气也是。但菩珠更被他这副说不清是怒还是在笑的古怪样子给吓到了,两只手垂着不敢抚脸,更不敢反抗。
李玄度说完那句话,竟将金步摇又插回到了她的鬓发里,插好了,甚至还体贴地替她捋了捋歪缠在一起的珠串子,端详了下,这才丢下她转身走了。
静室里剩下她一个人。菩珠终于回过魂来,仰在云床上,抬手抚了抚自己那一侧的面颊,抚平那种古怪的痛痒之感。
他好似回寝堂了。她一时胆怯,没有立刻跟着回去,品味着他方才那举动的意思,到底是摸不清他是为何意,最后从云床上爬坐起来发呆片刻,又在静室里徘徊良久,知是祸也躲不过,终于决定回去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