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跃害怕自己终有一天会遗忘这些人。
可惜记忆终究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固定的东西,你努力地把它捏成某人的形状,捏得纤毫毕现,每一根头发丝都清清楚楚,它们仍旧会像沙子那样渐渐流逝模糊,到最后只剩下光秃秃的一个团子,你愣愣地看半天,也看不出什么来。
唐跃闭上眼睛,轻声说:“你们还在不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