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切安排妥当以前,向烽寸步也不能退却。
像是忍受不了这份士气的消沉,敌阵里忽然有一个独眼卡者破列而出。
他带着些许洋洋自得的恶意和嫉恨,那只仅剩的眼睛,毒蛇似地隔空朝向烽剜去一眼。
“向将军。”那人嘲弄而轻佻地唤道,“堂堂沧国上将军,您如今身陷包围,上天无路,下地无门,而您的手下全都在撤退逃跑……这滋味好不好过?”
从额头到眉骨的那道劈斩伤痕,撕裂了一条长长的皮肉,让白骨森然暴露在外。
血流顺着眼皮和睫毛一个劲儿地淌下来,向烽又抬手擦了擦,不让鲜血遮挡自己的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