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佘下麦则是梁国的土仪。梁国背倚松江,从松江入海,大概要两个月的航程。往往春冰一化,梁国的大船就会起航。每年到了这个季度,运粮船里十船总有五六船是佘下麦,然而今年却只有一两船的佘下麦,这实在让人疑心梁国的动向。
解凤惜半阖着眼睛,缓缓道:“我知晓了。”
自古以来,海运都是挣钱的好法子。沧海城背靠碧海,每年单是码头上的税收,就足够躺着吃上三年。
在这片大陆之上,大大小小的国度森立,每过一道城池,就要收一重关税。倘若商队进了某国,那要交的钱更不得了。所以举凡有些本事,商家都喜欢走水运的路子。
这样一来,便可免去一路上的层层盘剥,只需打点当地槽帮,并且在码头停靠的时候交税即可,不知省了多少的银钱。
所以,只要没人脑抽禁止海运,靠海的城市占据地利之便,天然就是个搂钱的耙子。叶争流在沧海城里感受到的宁静祥和,也和此地的富饶不无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