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轻松,我还没那容易死。”他的声音细若游丝,医疗兵调制了一些淡盐水洒在手绢上,擦拭着他块块绽出干血沟壑的唇瓣,一边小心翼翼地割除开被凝固血浆泥垢黏合紧了的外套,随着抗生素注射进去,医疗兵取出治愈仪,轻声问道:“您需要吗啡么?”
回答照例是不,这几乎成了克劳迪与克劳迪娅的惯例,小小的仓储室里顿时弥漫起一股奇异清香味,间又伴随着焦糊,治愈仪先是精准地高温灼烧腐坏组织,又释放出活络因子与增生因子,快速进行的祛除与封闭会最大限度地挑战人的痛觉神经。然而克劳迪的副指挥官除了脸色更苍白了一分,更显得与奥古斯塔维娜如出一辙的蓝瞳亮得闪人目,他竟仍是如往常般稍稍勾起一丝唇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