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蒙扫了一眼腕表,午夜零点二十分,避难所见不到太阳,人的生物钟也随着十字军不知何时发起的袭扰而改变,就像西蒙参与的那次,谁也不知道袭扰什么时候演变成突然大规模进攻,每个自卫军心弦崩地极紧,能真正放轻松的大概只有伤重致残的伤兵,但是他们的铺盖地下都藏着一把手枪,顶着火,他们的家小妻儿都死在了芒兹维尔轰炸中,活下去的唯一意义就是等着遥遥无期的解围。
西蒙摇摇头,自顾自地挪远了椅子,他弄来了一个小酒精炉,避难所储备有许多千金难买的咖啡粉,人类是一个被酒精烟草咖啡因统治的种族,任何情况都能找出替代品缓解挚爱之物,西蒙不知道裁决日是不是打断了基因链条,但毛熊们嗜好伏特加可视烙印在骨子里的,一如德意志热爱啤酒,联邦大兵热爱可口可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