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家王爷都将儿子放人家那里养了,明摆着了。
王糜则向郑凡躬身抱拳:
“见过平野伯爷。”
地方军出身的总兵,在罗陵面前保持着对立,已经是他的极限了。
但再在郑伯爷面前去傲气,他不敢,也没这个必要。
其实,王糜也知道,眼前这位平野伯,也是地方军出身,最早是北封郡那儿的,后来调任入银浪郡翠柳堡当守备,这不是地方军是什么?
但人家早早地就得到靖南王的看重,一路立功一路飙升,早就没人敢用地方军头子来称呼他了。
一念至此,
王糜看向郑伯爷的目光里,居然带上了些许哀怨。
大概意思是:
你背叛了自己的阶级!
“参见平野伯爷,平野伯爷福康!”
“参见平野伯爷,平野伯爷福康!”
如果说两个总兵,还能稍微端着一点,那这俩鼻青脸肿身上还挂着彩的参将,是没任何资格去表示傲骨的了。
郑伯爷身子后仰,脚翘在了案桌上,叹了口气。
罗陵后退一步,坐在了身后椅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