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学政司?”孙有道微微皱眉,这是一个新成立的衙门,他并不熟悉,只知道是举办操持科举之地,当然了,还有建立学舍,推广教化之用,但能让人记忆犹新的,还是其第一个职能。
中举者,一可就地选官做官,二则有了去燕京参加春闱的资格,若是能在春闱高中,其日后前途,也就不仅仅局限于颖都了。
很快,
新的消息接二连三地传递了过来,
却一个比一个触目惊心。
“平野伯的亲卫屠戮了学政司。”
“毛太守去阻拦未果。”
“平野伯出城了。”
“东门大营的燕军忽然入城!”
“平野伯入住太守府!”
“靖南军开始破门抓人,抓的是涉嫌科举舞弊案的士子和官员。”
“太守府外已经血流成河,人头滚滚!”
随着这些消息不断地传来,厅堂内的孙家人,已经没了丝毫过寿的意思。
不经审讯,大肆杀戮;
随后更是引兵入城,大行株连。
这杀的,可不是什么平民,这也不是什么战场上的杀良冒功,死去的,可都是官吏,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。
虽说学政司的主官是燕人,里头还有几个燕人官吏,但学政司内大部分还是晋人,另外,现在正在被靖南军破门而入抓捕的,也基本都是晋人。
孙良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,命下人取了一盆水来擦了擦脸,道:
“父亲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