摄政王没生气,他从未对自己这个乖巧的妹子生过气,甚至从未说过一句重话。
生于天家,自懂事起就和自己那帮兄弟们明争暗斗,天家的所谓骨肉亲情,是裱在灯笼外的一张红纸,一戳就破,一晃就燃。
也就只有和她在一起时,才能将内心放松下来,享受一下普通人的亲情之乐。
公主则道:“我是瞧不出哪里不错。”
“妹子,相信哥的眼光,只要哥哥我在世一天,这小子不敢对你不好的,其次,就算是在我大楚诸多大贵族之中,屈培骆的材质,也算得上是优异的,这个年纪,比他好的,也不多。”
“不见得。”公主说道。
熊丽箐早就自己对比过了,从条条框框到内内外外,发现越比下去就越是觉得屈培骆一无是处。
当然了,谁叫屈培骆命不好,和谁比不行,偏偏是被拿去和平野伯比。
“心里有怨气?”摄政王问道。
公主没回答。
“有怨气,就对着哥哥发,发出来,也就好了,可别对着人屈培骆发,哥哥到底是你哥哥,自古以来哪里有亲哥哥会生自家妹子气的事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