弱者的矜持,只是最后的寒酸,而强者的仁义,才是真正的大度。
司徒雷还真的挺想去燕京,去见见那位燕皇,和那位燕国皇帝陛下喝上一杯,大笑一场。
当然,这一见,必然就意味着一种低头,一种,法理上的臣服。
其实,若真的向燕国低头,司徒雷也认为并非那么不可接受。
毕竟,骄傲的人,只会认同更为骄傲的人。
只是,原本属于他的骄傲,在雪海关,被彻底葬送了,司徒家数代人经营下来的最精锐的兵马,近乎完全覆没于茫茫雪原之中。
数百年来未曾入关的野人,开始在三晋大地上肆虐,这是耻辱,无论是作为晋人,是作为司徒家子孙还是作为大夏遗民,都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耻辱。
输的原因,有很多,自己的轻敌,两个哥哥的背叛,家族力量的分裂,等等等。
很多个夜晚,他曾抑制不住地去思索,若是再给自己一次机会,自己将如何如何去做,但他自己心里也清楚,一切的一切,已无重来的可能。
颖都之外,叛军的兵马已经聚集,在叛军后头,还有野人军队压阵,他们没有向颖都发起进攻,而他们在等什么,自己的两个哥哥在等什么,在想什么,司徒雷心里都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