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里不是燕国,这里是乾国。
在乾国文官看来,他们能容许一个武将加入他们的宴会,已经是很给脸了。
这位参将也是个好脾气,没人搭理他,他也不搭理别人,自己喝着自己的酒吃着自己的菜看着自己面前的舞女。
没一副好脾气,还能在乾国当武将?
他想得开,因为身边就有一个现成的例子,原本自己的上司,也是自己的丈人,当初一把将他带起来的老泰山,一杆孙家枪使得那可是出神入化;
结果呢,就是跟文官开怼,折腾来折腾去,居然折腾成自个儿的手下了。
何苦来哉,何苦来哉呢。
参将李越斜着眼,偷偷打量了两眼坐在首座的知府大人。
心里思量着,这知府都六十多的人了,这南方商队今日送来的这批舞女晚上可都要送进知府大人房里的。
一把老骨头了,能折腾得动么?
李越摇摇脑袋,想着绵州城里风传的也不晓得到底是谁漏出来的笑话:
说是咱家知府大人下面功夫早废了,但一顺溜的口技,居然也能让那么多房妻妾脸上一直红润润的。
一念至此,李越忽然觉得自己的舌头有些发酸,下意识地举起酒杯给压了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