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绥忽然道:“最近得了一个消息,附送给沈相,算作临别赠礼。尧国华昌郡起事在即沈相是知道的,想来也知道华昌王一个藩王,何以忽然有了如此实力。但是沈相想没想过,那祖母绿矿是如何在短时间内远销外洋,为华昌王换来无数器物金银,从而能够迅速扩充军备的吗?”
沈梦沉目光凝视着桌上文臻那幅画,漫不经心“哦?”了一声,仿佛毫不在意。
燕绥却不说了,揽着文臻的肩,淡淡道一声告辞,转身便走。
文臻走了几步,忽然回身问沈梦沉:“想问一下沈相,为什么不肯治身上的旧毒?”
沈梦沉还在低头看那画,闻言也不抬头,文臻只看见他线条优美的唇角一勾:“我们这种人,过日子不要想着太舒服,太舒服容易死,留点伤啊毒的,能让自己更清醒一点,是不是?”
文臻点头,甜笑:“是的呢。不过我倒觉得,沈相像是不舍得解这毒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