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臻脚步越发缓慢,燕绥转头看文臻,斗篷只露出她一片侧颜,小小的鼻尖微微透红,脸色比雪还白,越发显得眼珠子黑且大,在这素冷冬日之晨幽幽生光。
他伸手在文臻背后一拍,文臻阒然而醒。
而燕绥脸色微冷,忽然道:“吹哨。”
文臻脸色也不好看——就在方才,因为心神浮动,她着道了。而那么巧的,那琴音竟然有些契合了她此刻的隐秘,以至于她刚才差点被魇住。
对方是谁?是那个弑父的新任成王?密报中说这位新成王性子暴戾,和这位临湖抚琴人隐隐透出的阴柔杀气并不契合。
文臻摸出哨子,含在口中,无声吹响。
令她诧异的是,居然没有什么活物被召唤出来。
这成王府死气沉沉,很多地方甚至能感受到血气,每块石头似乎都盘旋着不灭的冤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