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那里。”燕绥懒懒道,“说得好像你不属于这里一样。”
文臻呵呵一笑,没有回答这个不知是随口还是试探的问题。
“所以你看,没有父母有没有父母的缺憾,有父母有有父母的纠结,这是命运给予我们的,只能接受。但是我们可以活得潇洒一点,尽应尽的孝道,不为彼此之间的不如意纠缠,很多烦恼,是因为要求太多而导致的。放过自己也放过他人,对父母也好,属下也好,朋友也好,不想要更多,也不和他们索求更多,就可以活得更愉快一些。而放下一点,走远一点,说不定你也能看见一些不一样的东西。”
燕绥依旧仰望云天高处,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,好半晌才道:“你这论调听起来冠冕堂皇,骨子里都是自我冷漠,和你的脾性十分珠联璧合。”
文臻嘿嘿一笑,依旧是她甜蜜糖儿的笑容。
“不过总比那些劝我不要不守孝道,天下无不是的父母,父要子亡子不可不亡之类满嘴腐臭的调调要顺耳一些。”
“当然了,我是甜蜜糖儿呀。”文臻笑眯眯,手指戳在酒窝。
燕绥看一眼那深深笑靥,忽然也觉得手痒,伸手过去要捏她的脸颊,不妨此时文臻被屋脊咯得腰酸,忽地坐起身,燕绥这一伸手,正捏到她的……上。
文臻:……嗄?
燕绥:……?!
……
时辰回到一刻钟之前,德胜宫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