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清已是十四境,照理说招呼这种客人的,身份得过得去,但是负责露面待客的,依旧不是暂代观主、且未闭关的王孙,甚至不是监院道士,只是头别一支桃木簪子、穿玄都观制式道袍的晏胖子,身份是玄都观知客。
姚清笑问道:“晏知客,见到裴绩之前,我能不能见一见白先生?”
晏琢为难道:“若是雅相不介意吃闭门羹,我倒是可以领着雅相去那边碰碰运气。”
说到这里,晏琢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,“不然我代为通禀一声?”
姚清摇头笑道:“那就算了,不好让晏知客白跑一趟。”
晏琢笑道:“雅相见外了。别的不敢多说,至少我暂任知客期间,雅相完全可以把玄都观当成自家。以前老孙……孙观主几乎不会议论别家道士,只有雅相在内屈指可数的几位,才有几句好话。”
姚清会心一笑。这种话,你晏知客敢说,我可不敢信。
将那陆掌教说成是“白玉京小雅相”的,不正是仗义执言、“生平只讲公道话”的孙观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