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别之际,郑居中说了没头没脑的一番言语,“若是得法,写行书、草书,都是能够养神的。”
“唯独书写小楷,越是得法,最是耗神。”
“不过优点就是适合长篇,写好了,放在桌上,还是挂在墙上,懂行的旁人,越是近观,越是久看,越要心惊肉跳。”
谢狗点头说道:“在落魄山和十万大山,也想到了这茬,可就是下不了决心。”
她很明白郑居中的用意。先前在落魄山,瞧见于玄接纳道祖馈赠的那份紫气异象,谢狗便很不得劲,倒不是见不得别人好,只是愤懑自己的不成事。自愧携短剑,只为看山来!
剑修白景,天资太高,机缘太好,修行实在是太过顺遂了。万年之前的人间,问剑也好,恩怨也罢,白景哪里需要什么“长篇”,皆如短剑。
谢狗抬了抬下巴,低声道:“郑先生不去屋子里边镇场子?我怕又吵起来,再打一架。”
郑居中摇头道:“我在那边毫无用处,就不是一个能讲道理的地方。”
谢狗震惊道:“郑先生何必妄自菲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