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老槐树下,就有一个惹人厌的孩子,孤零零蹲在稍远地方,竖起耳朵听那些故事,却又听不太真切。一个人蹦蹦跳跳的回家路上,却也会脚步轻快。从不怕走夜路的孩子,从不觉得孤独,也不知道何谓孤独,就觉得只是一个人,朋友少些而已。却不知道,其实那就是孤独,而不是孤单。
不单单是年少时的先生如此,其实绝大多数人的人生,都是这般不遂心愿,过日子靠熬。
崔东山拍拍手掌,双手轻放膝盖上,很快就转移话题,嬉皮笑脸道:“纯青姑娘吃的杏花糕,是我们落魄山老厨子的家乡手艺,好吃吧,去了骑龙巷,随便吃,不花钱,可以全部都记在我账上。”
崔东山突然沉默起来,低下头。
纯青在片刻之后,才转过头,发现一位青衫文士不知何时,已经站在两人身后,凉亭内的绿荫与稀碎金光,一起穿过那人的身形,此时此景此人,名副其实的“如入无人之境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