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方两湖又是暴雨成灾,使得开封附近枕戈待旦,生怕一个月前的暴雨再来一回。但危险更大的还是处在长江下游的江淮诸路,一旦有失,明年饥荒难免。朝廷要调集粮食、药品和军队,应对南方的灾情,还要预防明年的灾伤。在恐怖的天灾面前,再多的钱粮也显得微不足道。
还有云南。平灭大理后,云南成为了新兴开发地,移民过去的汉人已有数十万,汉夷的争斗年年不绝。原本移民的汉人已经压服了平陆上的夷人,甚至开始与一些夷人部族结亲,开始了同化的进程。偏偏今年又出了一个有能耐的洞主,拥戴了所谓段氏后裔,召集了三万多夷人,杀奔洱海,求援信从云南一路送到开封。
这三个算是大一点的,湖南荆蛮再次叛乱,夔州西南夷造反,与这几件事比起来,虽只能算是鸡毛蒜皮,本州本县的兵马就能解决,但也是让人觉得心烦。至于各地常年不断的水旱蝗灾,这段时间更没有减少的迹象。
韩冈的工作比起太平时节,那是多了一倍也不止。
这半个月,他连寄给《自然》的论文都没空去审阅,一二五超重型臼炮成功交付的仪式,他也没有参加。不过军器监蒸汽机车实验组第十九次试车失败,他还是抽空写了一封短信去安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