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褚十四的侄儿?”秦琬打量了这名气得直喘气的信使两眼,也隐隐觉得眼熟。转头对韩中信道:“褚十四曾在先父帐下听命,后来调去了代州西路巡检那里。是代州军中老人,戎马三十年,眼力比我这样的后生晚辈强上不少。这一回代州军多投敌,但他没有,而是带人上了山。所以才会调他去做探马。褚十四手下的兵也都是老兵,都是见多识广,当不至于会误报军情。”
韩中信方才给顶撞了一下,脸色很不好看。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,他作为韩冈心腹,从七品没有,正八品总是有的。寻常就是知县知州来登门求见,见了他都是和声和气,有几个敢给他脸子看?何况他现在是官——且是流内官——而面前的这位信使只是个卒子罢了。
幸而韩中信也明白,如今要在代州军中打滚,韩冈的势可以仗,但不能以此欺人,否则不会有好结果。韩冈耳提面命多次了,他再不长记性也不会忘掉。何况褚十四的名号他也听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