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冈一心一意的在刨新学的根基,《诗义》已经给他戳了一个洞,眼下又盯上《礼记》。
虽说《三经新义》所注疏的经书是《尚书》、《周礼》和《诗经》,而王安石当初给赵顼讲学时,也曾经批评过《礼记》中多有伪篇。但当韩冈在挥斧看法《礼记》的根基时,难道会放过涉及草木虫鸟百余条的《诗经》,难道会放过天下所有不免涉及于此诸多经书及其注疏释义?三经新义中,有关这一方面的条目,数量可是为数众多。
赵顼并不知道什么叫做意识形态,但他作为皇帝,天然的就明白新法的顺利推行和延续,取决于一个稳定的理论基础。只为国事,新学这面大旗便是绝对不能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