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注视着韩冈步出殿门,赵顼心中隐藏的担忧却变得沉重起来。
韩冈毕竟是西北出身,论起对西北军事的了解之深,朝中现在就唯有他一人而已。韩冈如此心急的要为鄜延路的辩解,赵顼都不能咬定是他错了。以韩冈之前反对急进的态度,也不能将他今天袒护种谔之事归结于私人交情。
赵顼头正疼着,现任御史中丞李定已经在殿外通名了。
依照今天入对的次序,方才赵顼就该召见李定了,韩冈说是事关军国重事,才抢前了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