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那陈押司在县中说一不二,甚至连知县都得让他三分。恶了他,整个秦州都没一处地方可待。”韩千六愁眉依然不解,陈举的名声实在太大,那是连县尹也不敢轻易得罪的主儿。在他看来,儿子是初生牛犊,日后前途自然不小,可真对上陈举,也只有被吃得份。
“那又如何?!陈举在成纪县衙二十余载,再往上父子传承三代近百年,县衙中的公人都是对他唯命是从,说是在县衙内一手遮天是不错,更别提他在军中还有奥援。但成纪县衙拐弯过去便是州衙,莫说小小一个押司,就算是成纪知县在秦州城中又能排上第几把交椅?真闹得家中破产,以孩儿士子身份,径自去州衙门前敲鼓,经略相公还能打孩儿板子不成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