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希望陛下能一切顺利,至少,在我的眼睛完全看不见之前。”
说完,我便转身要回到帐篷里,裴元灏见我摸索着周围,想要找一个支撑的样子,便伸出手来放在我的手下面,我碰到他的手,迟疑了一下,还是抓着他的衣袖,慢慢的往里走。
我听见他仿佛松了口气,又有些担忧的看着我道:“可是,朕担心你受不了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朕从来都知道,不是一定要大放悲声才是真正的伤心,那是演给人看的,但是——如果你可以流泪,至少不会那么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