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眠也像陈屹看她那样认真,但又比他看得更仔细,他的每一声呼吸每一次眨眼,在意识到这些都是真切的存在之后,她鼻子倏地一酸,眼泪瞬间就止不住了。
那是陈屹从未见过的哭法。
无声无息的,从眼眶溢出来,顺着脸颊下颌滴到看不见的地方。
陈屹自诩这前半生比旁人经历得多也见得多,可在这一时刻,他却好像束手无策,只能笨拙的伸出手,用拇指将她眼角更多的泪水抹掉,指腹间沾染上温热湿度。
就好像也能感受到她此时此刻的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