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擦黑以后沉默地回到了奶奶家,寡言地各司其职把白布香炉撤下,又把奶奶的遗照立在正对着朝阳披散处放置好以后,又往前头搁了些水果馒头,瞧着还是有些空,周惟月才恍然想到了什么似的,拿出奶奶没来得及吃,就再也没机会吃的米糕,装在搪瓷碟子里摆了上去。
“你们什么时候走?”周卿檐也没有泼冷水的意思,可父母工作向来繁忙,这会儿因为丧仪已经请了快一周的假,他不问,他们总归还是要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