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易云岑”如遭雷击。
他浑身抽搐了一下,捂着肋下似乎想站起来,但最终没站起来,一个翻身倒在马车边,那染血的门帘兜不住他的身体,发出嘎的一声撕裂声,让人以为他整个人也断了。
“……原来你……原来你一直……”易勒石嘶哑地笑起来,又去看燕绥文臻,“你们都知道……”
“我大概是最迟一个知道的吧。”文臻有点怅然地道。
早该知道的,最美好即最虚妄,但终究有些难过。
“勒石。”段夫人道,“你确实聪明绝顶,但是聪明的人容易犯一个错误,就是会把别人看蠢了。我和你毕竟夫妻多年,你到底哪里来的信心,觉得能一直瞒住我?”
易勒石凄惨地笑起来,一声声吸气,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你们在……诈……”
燕绥忽然开了口。
他的脸在漫漶的雪花中依旧玉一般的清晰光洁,也玉一般的坚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