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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兆兰静静的坐在院中树下。
总是一身灰不溜丢的短衣混迹在人群中,为案情四处打探;或者是一套洗得泛白脱色的常服,在快班厅中翘着腿与同僚小声说大声笑。今天的丁兆兰,则是难得的穿上了一身崭新的捕快服。
红衣黑裤,袖口扎紧,裤腿收好,一条黑牛皮带勒在腰间,又在胸口扣上了自然学会的会员铜章,闲下来时他每天都要擦一擦,现在还是锃亮的金黄。只是这枚徽章,除了收到了那一天,他几乎都没有佩戴过。
背挺得笔直,双手端端正正的放在膝盖上,呼吸深长而均匀,腹部微微起伏,从长辈那里得来的调息法,让丁兆兰渐渐压下心中复杂混乱的情绪。
院中还有其他人,看见丁兆兰静静的坐在树下,都放轻了脚步,悄悄的进来,悄悄地离开。
此处院子与宰相府邸隔了两条街,只有半里多地,却僻静了不少。